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享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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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點鮮紅墜在她嘴唇下方,太承親眼看著她抹去,只在一瞬之間,魏獻儀又恢覆成往日裏的從容模樣,仿佛此間之中一派寧和,什麽事都沒有發生。

太承眸光微動,望著魏獻儀的面龐,心中若有所感。

一切都還算和順。

如果……

她的下唇沒有破損就好了。

眼前男子身姿頎長,眼眸尤為清亮,他著白衣,衣擺很長,垂在印有暗花的地毯上,猶若一道迎風而下的雨簾。

滿地琳瑯珠玉,在他腳下熠耀發光,有一兩顆靈石掛在他衣袂上,在他走動時滾落,掉在地毯上卻是沒有聖音地,幾顆靈石就這樣被魏獻儀在不經意間踩住。

在魏獻儀說完那句“勾.引”的話後,室內看似安穩,實則氛圍驟然變得冷硬,就連原先聖音瓏百般挑逗起的那股子旖旎氣韻統統都消失不見。

魏獻儀凝望著太承,等他作出反應,可他卻沒有反應又或者是魏獻儀沒不懂。

他先移開視線,然後彎腰低身從地毯上撿起一個紫檀木的盒子。接著,他將那些顏色各異的靈石,一一收入盒子裏。

他纖長手指撚住靈石,將它們放進盒子裏,與盒子底部觸碰的瞬間發出一聲聲的清脆之音。

太承一直低著身體。

從那端撿到這端,從他的身側撿到魏獻儀的腳下。

太承看到了被魏獻儀踩住的兩顆靈石,他蹲在魏獻儀面前,擡起頭仰望她,在此一眼之中,無聲似有聲。

魏獻儀擡起腳,露出腳底的兩枚發光的靈石,太承感激地看了看她。

不成想,剛伸手探去她的腳底,還沒有將她腳下靈石取出,就被魏獻儀踩住了手指。

她撚著他的指骨,力道不輕不重,恰好壓住而已。

太承微微一楞,很快擡起臉來,和之前一樣仰視魏獻儀,又和之前不同,她踩著他的手,她有意作弄他。

“我方才說,聖音瓏引.誘我。”魏獻儀看著他,將之前的話重覆了一遍。

從魏獻儀的角度,能夠見到太承微啟的嘴唇,似有言語,可實際上他聽到魏獻儀的“控訴”後,卻只輕微頷首。

“情欲之事,只要神女您不動心意,叔父便不算做出不端之舉。”太承吐字緩慢,字裏行間是在為聖音瓏辯解。

從他口中所述之詞,可全他一顆敬重叔父之心,但這卻不是魏獻儀想要的答案。

魏獻儀用力踩住他的手指。

感受到一絲疼痛,太承望向她的目光略顯疑惑,她沒有說一個字,可他想他應是說錯話了。

所以片刻後,即便魏獻儀放過他,並將腳下兩枚靈石踢給還給他,太承也沒有立刻去撿,仍是蹲在她身前。

就在她裙衫擺動之際,太承伸手卻非撿靈石,反而拽住魏獻儀的裙擺。上面牡丹花姿態濃艷,精致輪廓被他緊握手中。

太承望著她,眼眸之中帶有一星塵光,他說:“是我的錯。是我沒有想到這些,讓您陷入困擾,不會再有第二次了,我會處理好這件事,我……”

說到這裏,太承話音頓住,他明顯有未說完的話,在魏獻儀的無聲催促中,太承撫平泛起褶皺的牡丹後,松開魏獻儀的衣擺。

他站直身體,與魏獻儀相視。

“我是以婚契執有者的身份在向您保證,請神女……務必信我。”

魏獻儀微不可查地擰了下眉,即便太承這一次所言也並非是她想要的答案,但她也沒再為難他。

“信你。也,祝你成功。”魏獻儀回覆說道。

聽到他們輕細且情緒正常的交流,伏在桌子上一聲不吭的聖音瓏在這時叫住了魏獻儀。

魏獻儀當然不會再搭理他,她看了太承一眼,預備動身離開。

可是聖音瓏也沒有放棄。

“神女,陸宗主……”

聖音瓏的嗓音出奇地低啞。

他沒有說完話,而事實上他也說不出什麽,更重要的事這幾個字足夠魏獻儀回頭。

聖音瓏扣住一塊瓷片,指腹蹭在瓷片邊緣,稍微著力,便是鮮血淋漓。他將整個頭壓在臂膀之中,直到許久後魏獻儀站到他面前,聖音瓏才敢擡起一張潮紅滿面的臉。

他抿唇,薄唇白了一瞬,又在他松口後掠起一片殷紅。

“你最好是真的有話要說。”魏獻儀落手,撥開汗水而粘黏在他臉上的兩縷發絲,露出底下光潔的額頭。

聖音瓏忍住欲.望,臉上勉強撐起一抹笑容,僵硬無比,配合他泛紅的身軀又艷麗非常。

“子宛,你先出去。”在回答魏獻儀是否之前,聖音瓏向站在不遠處的太承說道。

魏獻儀也不阻攔他挽尊的做法,只是魏獻儀心裏覺得可笑,面上也露出一絲冷意。

聖音瓏見了,眸中郁色更深。

不過多久,聖音瓏聽到一陣窸窣,應是太承聽從了他的話。

確定太承已經離開,聖音瓏逐漸放松緊繃著的一顆心,面對魏獻儀不耐的神情,他也沒有多給回應。

聖音瓏兩手撐起身體,從桌子上爬起來,他的腳尖慢慢點在地毯上,站穩腳跟後,他從桌面下來。卻不曾想他的雙腿早就軟透了,身體重心一落地,聖音瓏就摔在了地上。

魏獻儀冷笑一聲,似乎覺得他這個舉動滑稽且可笑。

聖音瓏不在意。

他躺在鋪著軟毯的地面上,暢快地喘息,幾聲過後,他凝望著魏獻儀的背影。

烏發垂在腰際。

不對。

如果能散下她的頭發,一定不止於腰際。

光是這樣想,聖音瓏心裏跳得就愈加厲害。

他在魏獻儀背後慢騰騰地起了動作,趁魏獻儀還沒有望過來之前,聖音瓏忽然問道:“先前神女在他面前那樣說我,是想叫他責怪我嫌惡我,是嗎?”

魏獻儀沒說話。

不過即便如此,聖音瓏也能猜到她此刻態度是默認了他的話。

“他的出現本是意外,可是在面對他時,您似乎沒有打算為我考慮半分。”他觸碰她,她明明也沒有拒絕,可是她為什麽要告訴太承,是他在勾.引她?

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釋。

可是魏獻儀偏要他難堪。

今夜過後,聖音瓏不敢想象他在太承眼中該是何種模樣……

魏獻儀覺得他的疑惑有些莫名的可笑,她回頭瞥向聖音瓏,語聲冷淡:“你不知恥,我為何要為你遮羞?”

聽到魏獻儀的話,聖音瓏的舌尖抵住上顎,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沒有吭聲。從地面起來後,聖音瓏站在原地,眼含桃花地望著魏獻儀。

他身上衣衫早已松垮,不久前還在雪中精美如畫的聖音瓏,現在已然是破破爛爛,不得分毫端莊沈穩。

望懂聖音瓏的眼神,魏獻儀卻沒打算朝他走過去。

她向他招了招手,“過來。”跟逗弄小狗似的。

魏獻儀的態度太過隨意,聖音瓏想看不明白都難,她恣肆至此,聖音瓏卻也要壓著心頭怒氣,擡步向魏獻儀走過去。

他溫馴非常。

“你還知道我師尊什麽事?”魏獻儀問道。這才是魏獻儀關心的問題,也是魏獻儀留下的原因,否則依照聖音瓏現在這般模樣,魏獻儀絕無可能再看他一眼。

聖音瓏很久沒有說話了。

這一回在魏獻儀問過後,聖音瓏也只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她。

被這種黏膩的眼神註視著,聖音瓏依然不給她答覆,很容易就讓魏獻儀覺得聖音瓏是在拖延時間,又或者是他根本無話可說,為的只是像那些人一樣用這種愚蠢的方式“留住”她。

在魏獻儀的耐心即將耗盡之前,聖音瓏又往前走了兩步。

他低頭與她平直相視,魏獻儀見此,不由撓了下手心,視線在他臉上移動目測哪一邊臉頰不夠紅。

離他太近,聖音瓏發出的喘息聲落在魏獻儀耳中,格外清晰。而他的神情更是異常的柔軟,真像是面有春桃容姿。

他喘息,魏獻儀嘆息。

然而在她開口說起貶低羞辱他的話之前,聖音瓏一下子變了神情,原先萬千情意綿綿,突然皆化作冷冽眸光。

他從咽喉中發出一聲冷笑,不等魏獻儀反應過來,他雙手扣住她的臉頰,薄唇相對,強硬著將口腔中的液體渡給她。

是滾燙的甘甜的滋味。

是魏獻儀已經品味過的東西。

春風飲劃過喉嚨,直入腹中,魏獻儀心裏驚斷一根細弦,她開始掙紮,拽住聖音瓏放在她臉上的手,魏獻儀將他手背掐爛,他也不肯松手,直直喘不過氣,他才堪堪松開魏獻儀。

松手的一瞬間,魏獻儀將他打在地上。聖音瓏周身劇痛無比,尤其是左肩肩膀上的那處骨頭,似有斷裂之意,痛得他全身發顫。

聖音瓏手背上的猩紅逐漸染上衣衫,整個人浸在一種別樣淒美的臟汙中。

聖音瓏一邊顫抖,一邊望著魏獻儀幹嘔,他微微笑著,語氣更是幸災樂禍:“如今您喝下去的春風飲可不止一杯了呢。”

魏獻儀咳嗽幾聲,仍是不能將聖音瓏灌進去的東西吐出來。沒過多久,魏獻儀感受到了那種迷茫的潮熱,乍一摸臉頰,亦是滾燙。

魏獻儀一下子明白這是服用過量催.情.酒的作用,和聖音瓏一模一樣,逐漸感到焦灼、難耐。

偏偏始作俑者斷了一只手,還要在地上笑出聲來,“神女既然絲毫不在意我,我又為何要顧及您的臉面?相信若是太承知道你我同樣身負‘春風飲’的苦惱,就不會單單只待我一人另眼相看咯。”

聖音瓏的每一字落下,都讓魏獻儀覺得心中燥意愈深一重,忍無可忍,折斷了聖音瓏另一只手。

和之前沈浸在極度興奮的狀態中不同,這一回聖音瓏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被折斷了手,他痛得發出尖利的叫聲,刺激著魏獻儀的耳膜。

魏獻儀掐住他的脖子,不想讓聖音瓏發出這種難聽的聲音,魏獻儀整個人處於一種迷蒙的狀態,手上也虛軟的很,魏獻儀捏不準什麽樣的力氣才不會掐死聖音瓏,於是手上用力越來越重。

聖音瓏驟然被窒息感包攏住,腦海中竟生出一瞬的清醒,但是後來隨著魏獻儀用力越深,這種清醒轉化為痛苦,聖音瓏開始掙紮。

他想吐字喊她停手,卻發不出一個字音,而魏獻儀最終冷靜下來,是因為去而覆返的太承。

魏獻儀意識回籠的時候,發現太承在身後抱著她,他的手指扣住她的手,試圖解救聖音瓏。

“你別這樣……”太承的聲音裏第一次染上慌亂。

“不要。我們松手好不好?”倉皇間似有急切的哄意。

魏獻儀慢慢松開手,被魏獻儀壓在身下的聖音瓏終於得到喘息空間,聖音瓏大口喘氣,繼而目光覆雜地看向魏獻儀。

魏獻儀閉目,徹底冷靜後,她推開太承,可是太承似乎不想如此,仍是緊緊從抱著她。

聖音瓏躺在地上,魏獻儀壓著聖音瓏,而太承卻是從身後抱住她。魏獻儀根本想象不到太承現在是個什麽樣的姿勢,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還要抱著她。

不過很快聖音瓏又重新吸引了魏獻儀的註意力。

痛苦加身,大難不死,聖音瓏竟然還敢唇角帶笑。

笑容落在魏獻儀眼中,真是刺疼了她的眼眸。

“剛剛你瘋了。”聖音瓏的聲音比之前更啞,像是破了嗓子,猶如石子相互摩擦那般粗糙。

魏獻儀冷著臉,卻因春風飲的緣故而面含春色,一種矛盾感油然而生。

“我就是想看你發瘋啊。”聖音瓏又說道。

說著說著,他臉上笑意更為絢麗,枝頭桃花也為之遜色。

魏獻儀徹底冷眼。

“我不會再那般了。”魏獻儀道。

聽魏獻儀說出這一句,聖音瓏笑了一聲,正想回覆魏獻儀,她怎樣與藥效有關,而並非是她能決定的事。

哪知道,聖音瓏話沒說出口,就聽到魏獻儀又說了下一句:“松開我。”

兩句聯合,聖音瓏才明白,這本就不是魏獻儀對他說的話。

太承聽見,卻還是不肯。

“我就不該離開。”他懊惱。

他雖然不知道魏獻儀和聖音瓏到底發生了什麽,但是聖音瓏在挑釁她,她卻如他所言在“發瘋”。

這讓太承心中愧疚更深。

他明明答應過她,不會再有這些事,可是在聖音瓏讓他離開時,他還是選擇了聽從。

太承不敢松手。

是怕她傷到自己。

更是他……

“松手。”魏獻儀聲音又低一些,她不想再跟他重覆了。

就是因為知道太承是好意,所以魏獻儀才會與他重覆言辭,但是魏獻儀不想一直這樣。

聞言,扣住魏獻儀的雙臂松動一分,不過多久,太承徹底松開魏獻儀。

“我就在你身邊,若你覺得不舒服,你來掐我,我給你掐。”他神情地望著魏獻儀。

魏獻儀望他一眼,沒說話。

代替聖音瓏給她掐?

他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好心了嗎?

不過現在並非是與太承計較這個的時候,魏獻儀將目光轉到聖音瓏身上,定定看了他一會。他眼波流轉,耳尖泣血,唇角笑意則在魏獻儀的註視下一點一點消失,轉而換上布滿情.欲的神態。

魏獻儀動了動唇,用無聲的氣音吐出兩個字。

聖音瓏瞳孔一縮,敏銳地感知到她說的話,為此不由反應更大。

他的手指沿著魏獻儀的衣袖一點一點攀援而上,觸碰到她發燙的指骨,聖音瓏心中意動更深。就在他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,太承上前撥開了他與她相接的地方。

聖音瓏身軀僵硬。

他根本忘記了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,於是他再向魏獻儀看去,她看著他的眼神越發戲謔輕蔑。

更要命的是,魏獻儀起了動作,她從他身上離開。聖音瓏倒在地上,魏獻儀背對著他叫他看不清她的舉動。

以至於魏獻儀從桌子底下找到聖音瓏藏匿的半壺春風飲的時候,聖音瓏一下子意識到魏獻儀想做什麽,反應何其激烈。

可是他雙手被魏獻儀折斷,爬也爬不走,聖音瓏最後只好向太承遞去求助的目光。

“別、不要,我灌了她,她也想灌我,不能這樣喝,兩杯至多,她這樣會……一定會出事。”他聲音斷斷續續。

太承聽得不是很清楚,在他想向聖音瓏進一步詢問的時候,魏獻儀過來了,她讓他離遠點。

太承小心翼翼地觀察起魏獻儀的神色,見她除了臉色發紅以外,眉宇神態和白日並無不同,他想了想,點頭,聽她的話,離他們離遠些。

“想看我發瘋?”太承到別處後,魏獻儀蹲下身在聖音瓏耳邊低聲說。

她一手拿著春風飲的酒壺,另一只手掐住聖音瓏的唇肉,讓他張開嘴巴,他肯定不願意,魏獻儀笑了聲,“那就瘋給你看好了。”

這一句,避免讓太承聽見,魏獻儀聲音更輕。

最後一個字音落下,魏獻儀一手撐開聖音瓏的嘴巴,然後對準酒壺的壺口,裏面的液體源源不斷地灌進他的口腔。

但是他不肯輕易放它們進入咽喉之中,魏獻儀的指甲掐住他的舌頭,隱隱掐出血跡。

“你最好不要掙紮。”說話間,魏獻儀停住灌酒的動作。

聖音瓏緩慢咽下口腔中的春風飲,他掀開黏成一片的羽睫,眼中起了薄霧,望向她時,神態真是要命的可憐。

如果魏獻儀不知道他是真的“要命”的話,到這裏,她可能也就收手了。

在得到緩和的空間,用眼神向她求饒,魏獻儀看到了,也笑了,含有冷意的秾艷稠麗。

在聖音瓏失神松懈的那一刻,魏獻儀將剩下的春風飲全部倒進他嘴裏,這一回他沒來得及阻擋,液體很快劃過咽喉、進入腹部。

聖音瓏最後眼神渙散,根本辨不清魏獻儀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。

她將倒得一滴不剩的酒壺摔碎。清脆的聲音響起,聖音瓏只有一個念頭——

她瘋了。

他也快瘋了。

魏獻儀做完這些事,起身,看著一動不動的聖音瓏,鞋尖勾住他的臉,左右看了看,沒什麽意思,她又松開了他。

“好好享受吧。”她說。

“什麽意思?”

聖音瓏滿腔熱火難滅,他呼吸艱難地問出這句話。

什麽叫讓他“好好享受”?

她難道不是也喝了過量春風飲嗎?

然而他的疑惑不會得到答覆,魏獻儀走開了,而聖音瓏也想明白她讓他享受的原因。

她根本就沒要與他同寢合靈。

念及此,聖音瓏身上一重熱血驟然停止升溫,保持在沸騰的狀態,他幾乎要轉不過來腦子。

她不與他?

這個時候,聖音瓏餘光瞥見立於青色紗幔下太承的身影,一時間如遭雷擊。那是婚書另一端,她的未婚夫,聖音瓏這才想起,魏獻儀根本沒有選他……

“你莫要失信。”聖音瓏忍住頭痛欲裂,說出幾個字。

魏獻儀還能聽到他的聲音,她又回去,在他執著的註視中,扯破他身上半邊衣服,揉成一團,塞進聖音瓏嘴裏,幾乎要將他口腔撐裂開。

對上聖音瓏的雙目,魏獻儀又撕下他身上另一塊布,將他雙眼緊緊蒙蔽,直到一絲縫隙不剩時,魏獻儀才停手。

他不肯被她如此對待,扭動身體,被魏獻儀踹了一腳,他才稍微安穩一些。

“你最好不要作弄出任何聲響。”魏獻儀看著被嚴嚴實實包裹住的聖音瓏,完全不見他原本面目。

“否則招引了人來,全身而退的只有我,至於你……?”

她沒有說完。

但言外之意沒人比聖音瓏更懂,他果然因此徹底沒有動彈。

看不到。

說不出話。

一切都讓聖音瓏的聽覺爆炸。

所以他分明聽見魏獻儀和太承的腳步聲,是一前一後離開的,不是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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